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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茉 茉)也许这个标题被人用过了,不过,管他呢。最近连续在高铁上看了两部有关列车的韩国片子《雪国列车》和《釜山行》与雪国列车不同,釜山行的格局要显得小得多,要讲的东西也明朗直率的多。不是说雪国列车试图传递的一些概念不够清晰,正是因为太清晰了,所以显得有点拿捏不准,缺乏了让人余音绕梁,一步三叹的感觉。
釜山行是韩国擅长的温情剧,然后加上了丧尸的外衣,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这种丧尸环伺的环境呢?其实灾难片不是可以有很多种灾难吗?暴雨、洪水、战争、不明怪物……
我想或许就是因为丧尸的存在是一个有关自身裂变的故事。首先,对于恐惧,如果这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外在于我们的事物,那么人们只有在足够黑暗的时候奋起反抗就好了,这时候也是最容易诞生英雄主义、大家最富有牺牲精神的时候,也会诞生自私自利的人,然而矛盾的冲突或许不再浓郁。如果是这种模式的话,那么往往动作戏占了很大优势,其实欧美的丧尸片走该路线的也不算少数;然而如果黑暗就是来源于我们自己呢,生而非人,死而不僵,对于这种未来,大概每个人都有心有戚戚焉。更何况,丧尸的来源就是我们熟悉的人。没有什么比来自于熟悉人的恐惧更加摄人心魄的了。小时候看过一本大幻想小说,日本的,叫做《门背后的秘密》,有几篇故事是我不敢翻阅二遍的,因为门背后的秘密就来是孩子的“父母”,读故事时,父母在背后的狞笑和对“孩子”的垂涎欲滴构成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其次在于,引入丧尸会加快人物的翻转,更加凸显人性的矛盾。前一秒还在浴血杀敌的英雄后一秒就会因为受伤而成为了众矢之的,在丧尸的世界里,伤亡的英雄是没有鲜花和掌声的。
当然,《釜山行》更多的还是书写了除丧尸之外的人性。看到很多评论说列车当中的人们自私,说集体无意识,说冷漠,其实我想,不能怪人性的黑暗,因为一切皆因为人性的脆弱。一个高度文明的社会,就像尼采说的(具体忘了),是对强者的压制。而在一个分崩离析,自身难保的社会,那些潜藏的不安喷涌而出也并不稀奇了。
其实理性地来说,直至不让主角们进车厢,我都觉得根据剧情发展,那位常务的选择是没有错的,无论这是他的正义的或者是非正义的选择。作为剧场外的观众,我们开启了上帝视角,知道主角们没有受伤,知道丧尸没有光能,听觉敏锐,没有智力。知道他们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回到了正常人类之中。知道一众老弱妇孺的队伍是有多么的不容易。然而如果我只是15号车厢的普通乘客一名,我同样会陷入对于这几位“英雄”的深深恐惧当中,在不知道丧尸的具体特点是什么,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突变的情况下,冒险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这不是自私,这是为了自保,这不是蚂蚁,没用的就丢掉,这是为了规避风险,寻求利益的最大化,保全最多人的性命。当然,如果是这种动机的驱动下,随着剧情进展,被感染的常务应该和男主一样,选择跳车身亡。所以这就是自私和功利主义的区别吧!虽然有的时候,从行为层面来看,两者的行为表现或许是一致的。
总的来说,极限环境+人性,以此为内核的片子有挺多,类似的文章也很多(比如青春期时期《超好看》科幻上就有类似的文)。所以扣了一星,不过处理成这样温情的且快节奏的片子确实不多。而结局走入隧道之后的骤然一黑,让我感觉到了导演的现实主义又或者是悲观主义。也许釜山有斧,釜山的明天也许就是沦陷的首尔的昨天罢了。在种种不公平的重压之下,存活下来的会是象征着希望的孩子和女人嘛?ANYWAY,就像男主说的:一旦开始,就不要在中间停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