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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影评:你是我光明祖国唯一的阴影
发布时间:2013-11-09

  1、病态
 

  张元的视点总是放在底层社会的边缘人物身上。由于自身经历和个人兴趣点,张元总是喜欢关注病态的摇滚乐手、被社会遗弃的底层青年。和贾樟柯描绘的迷茫的底层青年比,张元的人物更病态、更趋于自我毁灭。而作为一个对病态、摇滚乐、地下人物着迷的导演,张元对糜烂的生活、底层北漂的描绘带有毫不掩饰的抒情,甚至赋予了诗意。
 

  2、北漂
 

  影片开场,就有一个北京大爷嫌弃地说,这么没素质,肯定是外地的。“外地的”标签在整部电影里随处可见。外地来北京寻找梦想却陷入生活泥潭的三宝和王铭,不愿与家里联系的小诗,避走外地的苏莫,离家出走的小露,打拼成功的大哥。北京本地人在电影中的标签就是交通协管员大爷和房东大妈。
 

  最后三宝在被拆掉的租屋废墟上拥抱lucky,平房废墟和背后高楼大厦形成鲜明对比,影片中的人物就像这片平房废墟,在现代化的城市中显得格格不入,一直在与拆除做无谓的抵抗。影片中每个演员从头至尾只有一套衣服(工作服除外),也显出了北漂一族局促和寒酸。
 

  3、失语与表达欲
 

  毫无疑问,三宝的失语是底层青年失去话语权的具象,而夜晚是个舞娘的小诗,在白天则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诗人。他也像底层青年一样,充满了表达的渴望,但是在这个庸庸碌碌的世界,却没有人愿意听他说什么。
 

  4、暴力

  底层、摇滚乐、地下,这几个关键词似乎都与暴力沾得上边。最后片尾字幕竟赫然有“武术指导”职务。影片中的暴力带有边缘青年特有的愤怒、冲动、亡命和窝囊。这其中的暴力包括对自己的暴力(三宝自杀)、男性对女性的暴力(强奸苏莫、老板狂扇苏莫耳光)、底层青年对上层社会的暴力(幻想惩罚强奸犯、三宝谋杀橙橙男友)、底层青年内部的暴力(观众在后台打小诗、保安们打王铭、三宝对二毛和乐队对三宝)几个层次。
 

  边缘青年在迷茫中,只有暴力一个途径渲泄,这个途径显得软弱而单调。而在渲泄的过程中,他们又愤怒、冲动之余带有挥之不去的窝囊,几乎没有成功的施暴经历。
 

  5、男性与女性符号
 

  张元的两性观,通过电影人物的名字体现了出来。三宝、二毛、老九、老三、老大。带有地下摇滚气质的男孩,没有个正经名字,全部用数字排出了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柚子、橙橙、王铭女友(也是一种水果)这三个女孩子的名字,但是听起来就让人感觉鲜嫩多汁的青春扑面而来。也从具象地印证了摇滚圈“果儿”的称号。
 

  女性在张元的电影里,更多是迷茫的配角,是嫌贫爱富的劈腿女友,是隐姓埋名抛家弃子的酒吧女招待,是被朋友背叛的女歌手,是半推半就当了小三的女秘书。总之她们是迷惘男青年路过瞥见的风景,并不全面,但是没有人想要完全了解。
 

  小诗的身份也有意思,他做女性打扮,重视外表,却号称自己是“纯爷们儿”。电影中,有一些暧昧的桥段,刻画他扑朔的取向。表达男性间的暧昧,也是张元自《东宫西宫》热爱的题材。
 

  年轻的张元,卖弄地下的青春尚属有情可原,而一把年纪的张元,仍赖在年轻人的世界伪装迷茫、歌颂颓废、诗化沮丧,沉浸在悲壮的自恋中,实在有点哗众取宠的意思。张元的电影就像影片里反复朗诵的俞心樵的诗《墓志铭》里提到的那样,“是我光明祖国唯一的阴影”,自认为“在我的祖国里,只有你还没有读过我的诗“。带有一种自以为是的悲剧感。
 

  最后,还是回归铞丝喜当爹的社会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