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大米聊电影 )张扬导演执导的西藏题材的电影《冈仁波齐》上映后,果然如预料中的那样票房惨淡,上映两天才五百多万,这里应该还有一点点票补的部分(只是猜测)。明天《变形金刚5》上映,这部电影应该不会超过一千万的纯票房了。
因为有《大圣归来》的出品人路伟的参与,所以很多人大圈的朋友在上映前天天在微信上“安利”这部电影,也问我了一些关于电影成本和票房的问题。之前有个投资圈的朋友曾经接到过这个项目,他们曾经做过一个投资分析,预测票房不会超过三千万,这可能还算是高估值了。
其实从商业角度而言这也算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现象。这个电影放到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有好(相对同期商业电影而言)的票房。这种带有强烈艺术家私人化表达的艺术形式,确实是非常非常小众的题材,在艺术电影比较盛行的欧洲也是这样。偶尔有一些小众艺术电影票房逆袭的案例也仅仅是个案,不具备任何投资参考价值,譬如《百鸟朝凤》和《路边野餐》等。
我想投资这部电影的投资方包括乐视影业在内的出品方肯定也没想着从票房上有所收获。否则那就是真的很傻很天真了。
这部电影从营销角度而言也完全不具备商业逻辑,因为他牵扯到民族政策、信仰问题,你甚至都不能去进行深度探讨,因为一探讨就是敏感词。我相信就算是真心喜欢他的观众除了说“好”之外,也没法再说出个第二个形容词了吧?
对于,这种小众题材的电影,作为一个商业电影的影评人我内心一般都是支持的,我曾经为很多文艺题材的文艺电影摇旗呐喊过,特别是一些纪录片导演,真的是从内心都很佩服他们对于艺术的坚持,譬如我的朋友陈怡导演的《汽车百年》、戴年文出品的《生门》等。
毕竟张扬导演再这样一个商业电影大行其道的年代,能耐住寂寞,窝在西藏拍这么一部“走心”的电影,无论从勇气还是精神层面都值得其它电影从业者“脱帽致敬”的。
纯粹的艺术表达从来就存在一个“个人偏好”的问题,越是文艺的作品越缺少评价标准和体系,只能更多从个人的审美情趣上来点评。因为艺术电影缺少“普世”的评价体系和标准,所以文艺电影也成了很多所谓的“艺术家”失败的借口和避风港,一旦票房不行就说这届观众和市场不行,甚至时代不行。我相信真正的艺术家如果能拍出好的艺术电影,那他一定也能拍出好的商业电影来,譬如张扬导演就是这样多元化的电影艺术家。
因为《冈仁波齐》这部电影的特殊性,那我们就“曲线救国”,采用“春秋笔法”,通过写一些我们这个主流社会价值观问题,来“点评”这部电影中我认为暗藏的一些世界观。
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随笔集《穷人的美德》里,第一篇文章《穷人的美德就是会赚钱》开篇写过这么一句话“穷人最重要的美德就是会赚钱,道德就是一个人不该成为其他人任何人的累赘。”
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以说是一个很“功利”的作家,也是一个接地气的作家,体验过各种人生冷暖,对人性批判的入木三分。
我们的生活中,很多人自己的小日子都过得都七荤八素的,反而偏偏喜欢以拯救大众和世界为己任。对不起,这样的“大恩大德”恕我们这些“劳苦大众”不能接受。
穷人最重要的美德就是照顾好自己,对于一个穷人而言,任何不以赚钱为目的的美德都是虚伪的。
有的时候,我们这个社会往往会过度宣传所谓的“穷人的美德”,但是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观察,穷人的美德大多数时候其实就是“海市蜃楼”。因为有的时候,穷人的世界就只剩下徒有虚表的“美德”了。而且这种“美德”往往经不起时间的推敲和经济地位的变化。远的我们不说,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幕幕所谓的“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的案例。这些每天都发生在神州大地上的“碰瓷”的大爷大妈们,难道不是从当年“路不拾遗”的社会过来的吗?他们当年难道不都是一个个“和蔼可亲”的隔壁李大娘吗?当年我们所谓的“路不拾遗”社会关系,不是因为人心的美德,而是因为“路上”根本就没有“遗”。
一直以来,我们的社会价值观都是扭曲的。不管是老文青王洛宾歌里写的“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还是那些一言不合就去丽江古城寻找灵魂炮局的现代都市文艺女青年们。他们总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上帝的视角靠幻想出来的“穷人的美德”来给自己那些无处安放的堕落灵魂寻找一些精神慰藉。这些“穷人”就成了“富人”们炫耀自己“精神美德”的工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他们嘴里歌颂着“穷人的美德”,而你让自己去过同样的生活,他们一下子就作鸟兽散了。
信仰是一种内心的艺术,如果你没有信仰,就不要去轻易“歌颂”别人的信仰,这也是一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