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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大圩(合肥牛角大圩怎么去)
发布时间:2022-08-12

秋季花海

沿着徽州大道,一路向南,便到了位于包河区烟墩街道的牛角大圩。派河犹如一条玉带,从它的身边静静流过。听着派河流淌的水声,几百年来,人们在这里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今,古老圩转身现代农业,那些独有的“圩”印记却依旧深刻隽永。

历史:狭长的牛角大圩神秘古老

《宋史·叶衡传》中,记载“合肥濒湖圩田四十里”。1803年(嘉庆八年)《合肥县志》亦记载,合肥有圩85个。不论是“四十里”,还是“85个”,神秘古老的牛角大圩身在其中。

牛角大圩建圩几时?无从考究。但是,从地处其腹地的“横城村”或可探究一二。

据说,清朝乾隆十一年(公元1756年),沿湖百姓大面积筑圩防水、耕种圩田,因为这一年是农历的丙子年,所以这里当时被称为“丙子埠”。丙子埠地处派河入湖口,水路交通便利、水产交易发达,逐渐形成繁华的水街集市。后来,居民纷纷沿着圩埂建造房屋。圩埂上的这些房屋面朝河道、背靠圩田,仿佛横排的城池一般,“横城村”由此得名。

从丙子埠到横城村一带的圩田,由于地形狭长,仿若牛角,所以被人们称为“牛角大圩”。村里老人说,“横城村”已有500多年的历史。想来,牛角大圩建圩也有几百年了吧。

随着人口增长、水土流失,派河河道日渐淤塞,巢湖岸线也不断后退。每到梅雨季节,牛角大圩因为地势低洼,雨水排不出去,形成内涝灾害。几百年来,这里的人们一直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和“朝出打鱼暮归舟”的生活。

人文:与巢湖流域圩文化有渊源

淮军在中国近代史上的影响是深远的。巢湖流域出过不少知名淮军将领,而淮军圩堡群是合肥独有的旅游品牌。刘老圩、张老圩、周老圩和唐老圩“四大圩堡群”,还留有少量遗迹,至今古貌依存。淮军圩堡建筑形式独特,作为江淮地区特有的集居住和防卫功能于一身的地主庄园,在整体构造上以水环绕、攻守相宜,兼具北方建筑粗犷之气和江南园林灵秀之美,本质上体现的是合肥地区兼容并蓄的江淮文化特质。

据当地老人回忆,过去在巢湖和派河文化汇流的牛角大圩,也散落着一些圩堡,但后来因战火、自然损毁等原因,逐渐消逝。现在圩区的地貌构造,还有些许踪影。有关于牛角大圩的点点滴滴,都在这里生活的居民中口口相传,代代相承。79岁的彭立发,是土生土长的“牛角大圩人”。这里生,这里长,从未曾离开。彭立发笑说,自己就住在下大圩,右边的“牛角”上,眼窝里流出的是满满的自豪。从老人的口中,记者了解到,牛角大圩分为上大圩、中大圩、下大圩。之间分界的来历颇有趣味。上大圩连接岗区,地势比较高,每逢下雨,雨水就会淌到中大圩,久而久之,形成了一条河,雨水沿着河流入派河。于是,以此河流为界,隔成了上大圩和中大圩。久远的故事,让牛角大圩显得更加古老而神秘。

印记:半农半渔生活延续百年

牛角大圩烙下印记的,不仅有口口相传的故事,还有居民几百年来的生活状态。

因水而生,水来打鱼、水退做田是大圩先民最初的营生。“半年打鱼,半年晒网,休渔期就下田,有时候打打零工。”说起之前的生活,彭立发的描述简单明了。而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这里居民双重“身份”的真实写照,半是农民半是渔民,几百年来如此。

或许,能诠释牛角大圩生活状态的,还有刚刚退出历史舞台的“最后的渡口”以及“最后的摆渡人”。王中玉,66岁,就在今年8月份,他不舍地放下了手中握了大半辈子的船桨。

在派河北侧,有个牛角渡口。以前,人们出入于牛角大圩,都是坐船,沿派河上下。在牛角渡口,30年前,王中玉将船桨接到了手中。老人笑称牛角渡口就是自家的“传代渡口”。

早在解放前,牛角渡口的摆渡人是王中玉家族中爷爷辈的一位老渡工。爷爷老了,不能继续做渡工了,王中玉接过了船桨,带着妻子在渡口安家。很多时候,两口子会同时“上阵”,王中玉在船头掌舵,妻子在船尾划桨,牛角渡口成为了“夫妻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