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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马年北京台春晚的《满腹经纶》和央视元宵晚会的《学富五车》两段相声,陕西青曲社的80后相声演员苗阜、王声一炮走红,也让更多人发觉如今活跃在相声舞台上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多。比如主持《今晚80后脱口秀》的主持人王自健,同时也是80后先锋相声团体北京相声第二班的班主。同样的还有已经在南京成立7年的开心茶馆,目前正在装修,本月即将盛装“开箱”(春节后的第一次演出)。北京的相声第二班、陕西的青曲社、南京的开心茶馆……这些相声团体中,80后的演员占据了大多数。在网络时代,80后是如何传承和创新相声这门传统艺术的呢?
曾几何时,一段好相声中的台词往往会渐渐成为社会流行语,而时至今日,“现在很多相声没什么意思,就是网络段子的大集合。”类似的吐槽解释了大多数年轻人觉得相声“不好笑”的原因。而《满腹经纶》的走红则完全反潮流而行之,这段被称为“没有一个微博段子,堪称业界良心”的相声,让“niania,风浪忒大咧!”“刚才是个幻觉。”“我最近已经达到了手不释卷的程度,《名侦探柯南》《海贼王》,我都拿在手里。”等话语走红,戳中网友“笑点”。
而在《今晚80后脱口秀》中,王自健的好友建国、蛋蛋、赖宝是“出镜率”最高的三个人,他们本身就是活跃在网络上的“段子手”。南京开心茶馆的馆主梁爽介绍,如今年轻的相声演员已经成为中坚力量,而自己面向的观众年龄层次是20-40岁,网络是他们共同交流的社区。“网络是个特别大的容器,不管是演员还是观众都在其中打滚,有的时候我们会抖一些只有上网的人才会意会的包袱。”
当然,段子并非相声艺术的全部。很多经典段子都是在剧场演出中一再被提起的,但为什么有些相声看了好多遍还是觉得一样有趣,为什么同样的笑话不同的人讲出来会有不同的“笑果”?
“不能被网络的段子牵着鼻子走,即使把那些新鲜的元素、网络的段子抽掉,相声还能成。”自称“非主流相声演员”的苗阜和王声表示,他们采用的是相声传统技法,加上新鲜的元素。关键在于用传统结构和技巧,把相声立起来。梁爽也认为:“相声并不能也并不是单纯讲段子,因为舞台上的包袱一定是经过加工的,一定是在人物中的。网络上的段子缺少环境和表演,相声就好像大厨去菜场买了菜之后还要加工,这就是舞台艺术的独特魅力。”
同时,在传播方式上,80后的相声也充分借助信息时代的科技手段,让更多人关注他们的作品。如今在电视荧屏上风生水起的王自健,每周依然要从上海飞回北京,去传统剧场讲相声。《今晚80后脱口秀》因为他的风趣幽默,为他赢得了不少知名度;同时,靠着电视节目赢得的粉丝,也让他所在的相声第二班有了更多观众。从可以免费观看的电视节目,到买票去传统剧场支持相声艺术,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或多或少是“粉丝经济”的体现。
正如网络的传播在改变着相声,相声也在改变着网络。国内知名的弹幕网站B站,一向是动漫和网络剧为主体。但2月份上传的苗阜、王声相声合集,短短一个月已经有近40万的点击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B站刷相声!”网友“关长”兴奋地说,“青曲社的官方视频都做得很符合网友口味,苗阜、王声在微博上的互动更是堪比相声,如果去西安旅游[-3.30% 资金 研报],我一定要去青曲社听段相声!”
传统小剧场只是作为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如今的相声剧场正在逐渐成为一个城市的文化景点。在大众点评网上,一位叫“颗粒”的游客在开心茶馆下留言说,“到南京的计划之一就是在这里听一场相声,最好是封箱演出,可是当我周二来到这里,却被告知今年的演出已经结束了,遗憾遗憾。”
热衷于刷美剧韩剧的微博网友,开始刷起传统相声;在动漫和网络剧为主体的网站,传统相声也有了一席之地;在青曲社百度贴吧里的招学员的帖子下,许多人为没有赶上这批报名而扼腕叹息……相声这项传统文艺形式,在80后相声演员们的努力下,也已经在新时代找到了新的生机,但展望未来,一切依然任重道远。
1987年出生的倪夏宇和1983年出生的刘亚伟搭档的相声组合,如今在江苏相声界已经颇有名气,但两人本职工作都不是相声。刘亚伟在江苏省文化馆工作,主要负责“辅导群众开展文化活动”,倪夏宇则在张家港文化馆工作,他是那里的创作编导。“讲相声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自己的兴趣爱好。”话虽如此,这两位80后演员言语之中还是透露出一份庄严的使命感,“相声必须要加强自身的造血功能,不管是作品还是人才,一个行业没有领军人物固然不行,但如果没有一大批的从业人员,领军人物也就无从谈起。但不管什么时候,相声就是给普通老百姓找乐的艺术,离开了这一点,相声的生存和发展就没有了根基。”
本报记者 徐宛芝 朱秀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