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适之)有《绝命毒师》珠玉在前,《绝命律师》不可避免要与其做一番比较。尽管这两部剧皆出自文斯吉里根之手,摄影风格、叙事技巧上也不乏一致之处。然而,作为衍生剧的《绝命律师》,剧情却不能如毒师那样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因索尔古德曼的最终命运早已在《毒师》中被揭晓,这部剧只能呈现他是如何成为索尔古德曼的,剧情只能走“人物成长“路线,而观众买账的理由,则是在《毒师》中,观众对索尔古德曼这个喜感十足心地善良且能坚守原则的律师的高度认可。
一部剧在开始制作之时,观众就已然知晓结局,对于编剧来说,莫不是一项挑战。不过就《绝命律师》而言,这可能反而是一项优势所在。本剧最大优势在于可以先不顾剧情用心精雕细琢人物。因毒师塑造的众多精彩角色都将在这部剧中一一出场,观众看后肯定鸡血沸腾,短期根本不用剧情来催。在编剧方法上,本剧除了加入更多喜剧性元素,其实与毒师的套路类似,都用小人物郁郁不得志,卑微背运,妄图大展一番拳脚来开场。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概括第一季讲了些什么,可以是:一个小骗子混混想要按文明套路出人头地而不得,最终决心按自己套路单干创业。但即使在成为那个广告片里风光无限的索尔之前,他也绝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骗子。
在那场乌龙碰瓷戏中,索尔靠着自己的叨逼叨的碎嘴,成功说服了毒枭图库放了自己,然而他并没有弃另外两个小混混于不顾,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说服图库不要灭口。索尔的“实在人”形象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如果你看的时候能够想到《绝命毒师》中,老白每次遭遇困难,索尔都尽心尽力的为其擦屁股时,那就再好不过了!
本剧中另一个鲜明的特点是,让索尔不断进行选择。举一个例子,他可以与那对贪污的夫妇分赃,但他没有,他心中还想着要成为一名律师。前九集中,除了单独讲述麦克的那一集,都在说明两件事:第一,索尔很倒霉,第二,索尔努力想做好!但是当哥哥告诉他,他不能容忍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小混混成为律师时,索尔顷刻间完全崩溃了。他想做一个正常律师的努力被他崇拜有加的哥哥亲手毁掉!
尽管剧情最后,索尔有能成为另一家律所合伙人的机会。但是当他面试之前在路上准备的时候,当镜头特写他带着胖子朋友的妈妈送他的戒指的时候,他决定放弃掉这个机会,他要去做风流吉米的升级版了!文思吉里根在这部剧上依旧是电影级的表现手法,很多桥段的呼应(剧情首尾的呼应,以及与《毒师》的呼应)很是微妙,剧情中绝不出现无用桥段。讲述麦克前传的非线性叙事一集,虽然脱离了故事的主线,但也更加强化了我们对麦克这个镇定自若、机敏十足的老人的情感认同。
想做好人而不得,但也绝不做那种十足的坏蛋,这样的索尔古德曼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