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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城内noodles)周五雷打不动看电影。徐浩峰。箭士柳白猿。原来觉得古龙刻意,徐浩峰比古龙还刻意。这种刻意的程度不是一炷香或者一袋烟可以释义的,而是一万年、一辈子。用字面上来说,叫做刻意,用口头话来说:根本不说人话。不说人话有个标准,把身体叫做胴体;把入夜叫做夜黑风高;把疯狂叫做:小孩喜欢撕纸,女人喜欢撕布,而他喜欢撕人;把高手叫做:双手空空,但已带着武器,因为拳头就是他的武器。一般不拔刀,拔刀就一招。典型的傅红雪作风。
初一的时候,开始大量看古龙,基本上都是利用上课时间。当时有个叫做王欣的同学,大脑袋,愣头青。我和他做朋友,实属无奈,因为他每周都会买一套古龙。我腆着大脸,借来看。我们把武侠包在课本的里面,不管数理化,也不管夏春秋,满脑子都是酒馆与客栈。喜欢喝酒,恐怕是当时种下的种子,心情好不好,关键看你醉没醉。喝酒喝得少了,和武侠也有关系,连古龙都他妈喝死了,消愁也得有个限度吧。
所以,武侠启蒙对我而言,不在于金庸,在于古龙。在我的脑海里,武器不是剑,而是刀,因为剑刃是用来杀人的,而刀背是用来藏身的。招式不叫做降龙十八掌或者九阳真经,而叫做拔刀。侠不是郭靖那种固国安邦的二傻子,而是亦正亦邪,盗亦有道的楚留香。侠是孤独的。
这种先入为主的观感,影响了我后续多年的阅读好恶。最烦为正义挺身而出的正君子,喜欢的是走在边沿地带的硬汉派,嗜酒,潦倒,无以自处,哈利博斯如是,马洛如是。徐浩峰有着古龙的影子,但真正的不同不在于分寸,而在于真实。在徐浩峰的世界里,江湖就是生活,恩仇很简单,道义也很简单。想必在那个时代里,更多的是坐落在城市中的武馆,没有行走的侠,更多的是藏在天花板下的武者,因为是港口,码头,所以武者的身上或许也有些许鱼腥味,武者的脸恐怕也因为海风的侵袭,满面沧桑,连泪都横着流。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格局——武侠不是由门派和个人组成,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的。武者是个行当,这在徐浩峰的电影中,多次提及。这个行业叫做武行,行业由各种武馆组成,普通到不行,随处可见,和布行、米行一样。武行就有武行的规矩,砸场子就要摔枪,想开武馆就要砸过三家场子,不能少一家不能多一家。少一家依然没有资格,多一家叫骂娘,一般对待骂娘的人要挑短脚筋手筋,扔到海里喂鱼。所以,真实的武行,没有太多的正邪,更多的是游戏规则和面子问题。
看过徐浩峰的《倭寇的踪迹》、《师傅》,包括这次的《箭士柳白猿》。影片中都有不变的场景——一个小巷,站满武师,一个外来的门派一家家打过去,打完全场就可以在这个城市名满天下,开家武馆,没有古龙的算计与正邪,没有金庸的宏大与深邃。在这个庸俗的世界,有时候得到承认比维护正义重要的多。
徐浩峰的对战,恐怕是影迷最难以接受的,没有太多的招式,往往一招制敌,连味还没琢磨过来呢。少了花样,多了很多意识形态的东西,比如:真正的箭士,左脚永远对着敌人。徐浩峰自己也在小说中常说,高手的对决往往是瞬间的。仔细想想是对的,意识形态不是为了制敌,而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势。两人对战,势远远比技巧重要。
但同样不喜欢徐浩峰电影中的打斗,虽说都是高手,但三分钟分出胜负的,都不叫比武,那叫做杀鸡,只能说实力相差悬殊。真正的高手,有可能缠斗100个回合,但分出胜负都是瞬间,正如一辈子的故事,都发生在了朝夕之间。在徐浩峰的小说中,未免刻意夸大了武术的玄妙。见过少林派的武僧实战,其实高手打起来,和MMA也没太多的区别,天下绝招同途异路。这让我想起霍元甲,数招战败大力士,让民族扬眉吐气。固然大师的迷踪拳技术是一流的,但真正的霍大师身高1米72,体重200斤,可想而知他有多壮。估计和大力士站在一起,他才是真正的大力士。迷踪拳倒是蛮有意思的拳法,原名叫做燕青拳,相传是浪子燕青擅长的拳法,一次躲避追兵,通过拳法在雪地上没有留下脚印,因此而得名。
其实这恐怕和后来的霍氏迷踪拳,相差太多了,众所周知霍元甲的轻功是出了名的差。这么想来,传奇一般都是民间传出来的,正如陈真根本就子虚乌有一样,霍元甲虽然与英国大力士奥皮音相约一战,但奥皮音压根就没有出现。所以英雄是存在的,但英雄也是时代需要的。